闻言,丁余立刻拍着胸脯,信誓旦旦地道:“请掌柜的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干。”

两人正说话间,陈念寅从门外进来了,他的面上带着笑容,向江宁道:“我爷爷答应了,”说到这里,他略有一点踟蹰:“不过有一个小小的请求。”

江宁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
陈念寅道:“若是有我们不想酿造的酒,还请不要逼迫于我们。”

江宁有点诧异,问道:“何为不想酿造的酒?”

陈念寅回道:“比如往酒中掺水,行偷工减料之事,这种事情,我们是万万不会做的,还望见谅。”

江宁恍然一笑:“原来如此,这个自然,你们放心便是。”

陈念寅这才放下心来,笑道:“那此事便妥了。”

两人又就酒坊的价格谈了一阵,敲定之后,江宁以八十两银子的价格,将酒坊盘了下来,陈念寅取了房契地契,两人一同前往官府办理了契本之后,这醉来酒坊,自此归于江宁名下,改了个名字,叫做余年酒坊。

酒坊买卖的从头到尾,陈老翁再也没有出现过,仿佛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,耳房中仍旧传来汩汩的水流声音,不紧不慢,陈念寅望着酒坊的小院子,叹了一口气道:“想不到……”

他说到这里,在没有往下说了,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们家世代酿酒,似乎骨子里对于酿酒就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,然而又因为祖训约束,他们平常的生计只能靠别的工作来维持,攒下几个月的工钱,才敢酿一次酒,若是父亲在世时,酒坊倒还勉强可以支撑,可是如今只剩他们爷孙两人,酒坊关闭,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。

江宁看了看天色,向他道:“时候不早了,关于酿酒一事,我们明日再做详细商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