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的人声顿了一会,一个中年男人稳重的声音传来:“谁?”
师天华答道:“舅舅,是我。”
“进来。”
师天华遂推门进去,书案旁的烛光微晃,知州林奕英正与下属官员说话,口中道:“朝廷公文已经发下来了,此事一定要严查,你差几个人去暗访一番,若是发现有问题的,只管一一报来。”
下属连连点头,林奕英一面吩咐着,一面转头看来,皱着眉对师天华道:“又去喝酒了?”
师天华闻言,立刻撩起衣袖使劲嗅了嗅,确定没闻着一丝酒味,这才道:“舅舅,你诈我。”
林奕英轻哼一声,伸手提起案上的茶壶来,一边倒茶,一边道:“诈你怎么了?你若是没喝酒,何必心虚?”
他说着,将茶杯一推:“喝点茶解酒,酒没醒之前别跟我说话。”
说完便又同心腹下属说起话来,神情严肃道:“这种事情要么眼下就查出来,就么就永远都别查出来,若是拖泥带水,到时候出了篓子,可就不能轻易善了了。”
师天华端起茶一饮而尽,抹了抹嘴,对林奕英道:“舅舅,我这里有一封你的信。”
他说着,从怀里拿出江宁的那封信来,递过去,口中道:“你先看一看吧。”
林奕英狐疑地看着他,接过信,问道:“谁的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