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叹了一口气,这才开口道:“我有一样事情,不知道该不该与蔡老板说,担心说了怕蔡老板怪罪,但不说,又觉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蔡鹏连忙道:“江掌柜但说无妨。”
江宁顿了顿,道:“我从前跟高人学过看面相,今日观蔡老板印堂发黑,双目无神,唇裂舌焦,元神涣散,近日必定诸事不顺,有血光之灾啊。”
旁边的伙计们皆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,蔡鹏一张脸乍青乍白,由白转黑,跟开了染坊似的,他气得浑身发抖,张口欲骂,江宁又道:“还有,蔡老板近日最好不要口吐讳言,否则必定立刻大祸临头,晚节不保。”
一时间蔡鹏脸都气红了,神色恶狠狠盯着江宁,地对身后那群随从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把这铺子都给我砸了!”
“谁敢?!”一声暴喝从后面传来,伴随着这声音,说时迟那时快,一枝箭矢如流星一般越过众人,迅速冲着那蔡鹏疾飞而去,箭身寒光一闪而逝。
蔡鹏吓得大叫一声,登时一屁股跌坐在地,那箭正好擦着他的头皮飞过,蓦地失去力道,跌落在地,发出轻响,众人惊吓之余,低头看去,原来那枝箭的箭头已经被除去了。
一股子尿骚味散了开来,蔡鹏抱头坐在地上瑟瑟发抖,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,身下一滩水渍渐渐蔓延开,原来蔡老板竟然吓得失禁了。
江宁忍俊不禁地冲一旁的伙计道:“去打水来,将地上冲一冲,去去晦气。”
伙计一边笑一边应下,转身去取水了,蔡鹏颜面尽失,自然不敢多作停留,原先那些随从眼见着这边来了硬角色,立刻闻风而逃,作鸟兽散了。
蔡鹏只得自己爬起来,腿还是软的,走起路来发虚,两股战战,连滚带爬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