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跃这才将事情一一道来,原来从去年曾记倒了之后开始,余年茶行在第一时间开业,又包揽了越州周边县府的一部分茶叶,生意一直蒸蒸日上,直到江宁去了一趟锦州,余年茶行的生意愈发红火,这就招来了不少人的红眼。
今年六月,余年茶行的对面新开了一家茶行,叫阮记茶行,一开始,李跃他们两人也没怎么在意,毕竟越州城这么大,局势也不同当年的曾记在时,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别人想怎么做,那是别人的事,做好自己的就够了。
但是万万没想到,这个阮记茶行还真是一朵奇葩,没多久,李跃便发现自家茶行的客人渐渐有所减少,而对面阮记茶行的茶客却日渐增多。
他心中便起了疑心,与常修之两人刻意去调查了一番,这才发现,那阮记茶行刻意模仿余年茶行,从大堂布局到茶叶品种,甚至茶叶价格,都比余年茶行少那么一两文钱,这就带走了不少客人。
偏偏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,说起来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,人家阮记没偷没抢,你总不能先动手,但是阮记此举,就像是癞□□蹲在脚背上,不咬人但是它恶心人啊。
这半年多来,李跃每日看着那阮记茶行,差点没被他们膈应死。
听李跃倒了一肚子苦水,江宁想了想,拿起笔来,快速地写了一张纸,递给他,道:“这样,从明日起,你们将茶行的茶叶价格调整一遍,按照这纸上的办法来做。”
李跃接了那纸,看了一遍,皱着眉道:“这样有用吗?”
江宁笑了笑,道:“有没有用,要自己试过才知道,你只管照做便是,若是不成,我们再另想他法。”
过了几日,余年茶行的茶价忽然变了,每种茶叶都分成上中下三种价格来,下品茶叶价格与原来的价格一样,但是中品茶叶和上品茶叶却分别往上做了不同程度的调整。
紧接着,过了两天,对面的阮记茶行果然也开始打出了上中下三种茶叶的招数,也是分了三种价格售卖茶叶,然而尽管如此,他们家的生意渐渐地没有之前那么红火了,眼见着茶客都去了余年茶行买茶,阮记茶行的掌柜急出了一头汗,他想不明白,明明这一回也是照着做的,怎么就出现了这样大的差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