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复地看着,仿佛要从那四个秀丽的簪花小字中咂摸出什么滋味来。
旁边,杨晔小声道:“你们看慎之那表情,要笑不笑,怎么回事?”
这回钱瑞也不禁忧心道:“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?”
晏商枝摸了摸下巴,盯着谢翎看了好几眼,才道:“我倒觉得……他这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。”
杨晔狐疑:“那这回信里写的就是好事了?”
晏商枝道:“他还没看完呢,谁知道?”
两人正说着,那边谢翎将信收好了,走过来对晏商枝道:“多谢。”
晏商枝笑了,望着他表情中带着的几分不甚明显的喜意,道:“如何?是好消息?”
“是,好消息,”谢翎说着,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,笑了起来,道:“阿九准备动身来京师了。”
梁河古道,直通南北,一队车马正在缓缓前行,马蹄踏在地上,腾起细细的灰尘来,车上堆着不少货物,这是一个商队。
此时正是五月下旬间,天气渐渐热了起来,走了不知多久,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镇,车马队伍便停了下来,准备休息一番。
马车末尾,一个身着青色布袍的少年正坐在车辕上,背靠着货箱,膝盖上放着一本书,“他”正聚精会神地看着,不时还读出声来:“季夏,汛行,惟情志不怡,易生惊恐,与麦冬,参须,熟地,石英,龙眼,甘草三甲等药,善其后,然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