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邵清荣的伤口便处理完毕了,施婳将棉纱打了结,吐出一口气来,道:“他失血过多,要慢慢养才能恢复,这期间不能走路和大动作,免得伤口迸裂了。”
谢翎便道:“我来照看他吧。”
“不,不麻烦你了,”杜如兰轻轻地摇头,道:“邵公子……他是因为我才出了事情,还是我来照看吧。”
谢翎犹豫了一下: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杜如兰毕竟是个女子,男女有别,恐怕许多事情都不方便,杜如兰却坚持道:“这种时候,也顾不得这么多了,况且这本该是我的事情,怎么好意思麻烦你?”
闻言,谢翎转头看向施婳,施婳轻微地点了一下头,他没再说话,只是道:“若有需要,只管开口叫我一声便是。”
杜如兰终于露出一丝细微的笑意,但是很快,又被重重忧虑所遮盖起来。
却说那几个太子府的侍卫趁着夜色循迹而来,一人辨别着地上的血迹,忽然道:“头,那些血迹消失了。”
领头的侍卫盯着那些血迹,还有凌乱的脚印,循着一路望过去,只见那些痕迹最后消失在一座高大的宅子门口。
他抬起头来,盯着那座宅子上的匾额,微微眯起眼来,一字一顿地念道:“平远将军府。”
另一个侍卫有些紧张地道:“他们进了将军府里了?”
领头的侍卫表情有些凝重,半晌没说话,一个人道:“怎么办?头,我们……要去叫门吗?”
领头侍卫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敢跟平远将军要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