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发了一通脾气,好歹恢复了些许理智,他转向太子太傅,忿然道:“当初你告诉孤,弄不掉恭王,好歹能除去他的臂膀,可如今是怎么回事?”
太子太傅表情不变,只是道:“殿下,天心难测,皇上毕竟是皇上。”
他慢慢地道:“再说,岑州的事情,不是也彻底了结了么?”
听了这话,太子立刻冷静下来,迟疑道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父皇他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眼中惊疑不定,太子太傅微微阖了一下眼,摇摇头,道:“皇上自有他的道理,岂是臣等能够妄自揣测的?”
太子咬了咬牙,道:“可是孤咽不下这口气,孤是太子,是大乾的储君。”
他说着,眸色转为阴鸷,语气沉沉:“恭王,他如何敢与孤争?”
……
谢宅。
这一日清早,杜如兰便来拜访了,她背上背着包袱,施婳见了,了然道:“是要离开京师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