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有预感似的,电话响了几下就被人接起来,那一头的声音有些冷漠:「怎么又想到我了?」
「为什么不回家?」
「你是在替我爸管教我,还是看我流落在外,你心疼?」
「是我不好。有什么事情,我愿意同你面对面讲。」
「你有什么错!是我钟宇衡犯傻,跟个冷血的男人讲什么感情,你不稀罕是正常的,换作是我,我可能做得比你还绝。所以我现在不来烦你,自己出去冷静几天,那总可以吧!」
「你回家来,我们可以做回以前的朋友。」
宇衡酸酸地回应:「我不想当你的学生,也请教授你别再对我示好,小心我心存幻想,继续纠缠。」
「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」
不知为何,鸣州到现在为止仍有把握对方会接听自己的电话,这种把握往往令他表现更失常。
当鸣州意识到,宇衡可以躲过全世界,却唯独可以被他找到时,类似的不安全感便成全了另一层不单纯的寓意。
其实在这通电话之前,他根本连回忆与宇衡的对话都不愿意,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够鲜明,意志够坚定,所以当有所动摇的可能性时,明智如梁鸣州,也会得过且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