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呼吸,抱起桌上的碗,挑起面往嘴里送,原来面下还有七分熟的荷包溏心蛋,还有许多的ji丝与菌菇,不知这面汤熬了多久,十分之香。他埋头大口吃面之际,听到自己chui的曲子到了尾声,便又抬起头看了电视机一眼。
却看到了宁休,在最后一段旋律里,摄影师将镜头在宁休身上停留了几秒,明雁嘴巴里还有面条,此时却有些láng狈地张着嘴巴,看到镜头上宁休隐隐地居然在笑,他的身后无数女孩儿都在哭,唯他一人在笑。
那不是嘲笑,明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,他觉得那是赞赏的笑。
他垂下脑袋,碗里面汤上浮着四个字与一只小兔子。
他属兔,这是他十六岁生日的最后一分钟。
他鼻子越来越酸,他想自己的眼圈也许红了。
他捞起兔子送到嘴里,吃掉。再一一吃掉生日快乐四个字。
其实,明雁已经不再矫qg许多年。毕竟这两三年活得艰辛,生活都难以维系,哪儿还有时间矫qg。
可是他此刻却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qg绪。
待他再抬头时,他的表演早就结束了,电视机右上角的时间也已变成了0点12分,面早被他吃尽。他之前是坐在地板上吃的面,此刻他撑着地板站起来,有些浑噩地往浴室走去。
洗漱好后,裹上酒店的浴袍走出,躺在chuáng上翻了好几圈,还是拿起手机爬了起来。
最起码说声谢谢吧?
宁休的房间离他挺远,他们来太晚,没法订到相邻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