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只是你若不去,寻常又在东大街哪处消遣呢?”赵琮走到他身前,背着手,笑问。
“……臣,臣鲜少在外消遣!”
“既不在外消遣,更不去东大街,你怎知武安侯在外撞死三位平民之事?还描述得如此栩栩如生,十分精彩,仿若亲临呢,不比说书先生差,朕差点儿都听呆了。”
陛下竟然都知道!
他们才在垂拱殿说了多久?陛下竟然已知道!
杜御史顿时有些慌,眼睛便往左仆射瞟去。
赵琮再笑:“如今朝中官员果然多能吏,瞧这位御史的口才与文采,朕也佩服呢——只是,这位御史,你怎的总是朝左仆射那处瞟呢?”他说罢,也朝左仆射看了眼,“朕也就见过左仆射一回,还不知左仆射姓甚名谁呢。”
左仆射立刻跪下行礼:“禀陛下!臣姓杜名誉。”
“好名字,一听就是那重名誉与信誉之人!”赵琮夸完,这才看向高座上的孙太后,“娘娘,朕听闻垂拱殿今儿热闹,便来瞧一眼,娘娘您不气吧?”
孙太后不气?
孙太后自赵琮进来那刻起,便气得心口疼!
赵琮也不知怎么回事,自中秋那天之后,就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!她不信一个人能变得如此快,可她也不信赵琮能装傻这么些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