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想到那条腰带上的血,他的头便会钻心的疼。当初也是看了一眼那血,他即刻便晕了过去。
他其实从来就不是面上表现出的那个他。
但是他必须要做一个好皇帝,做一个好哥哥。
上辈子,一死了之,一了百了。
这辈子,身担万民与江山,连死,都死不起。
他的手掌冰凉,赵宗宁说了许久,见他一动不动,察觉到反常,立即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赵宗宁跟赵十一一样,都是小火炉。
赵琮的手掌迅速暖了起来,十指明明连着心,心却未能跟着暖起来。赵琮将自己从那股情绪中再度拖拽了回来,抬头冲她笑了笑。
他还有妹妹,他还能继续演,演一个好皇帝,演一个好哥哥。
他温声道:“放心,哥哥知道。”
赵宗宁头回听他说这样的话,当他是真的愿意走出来,毕竟五年已过。甚至今年上元节,他已愿出来看灯。她喜不自禁,伸手挽住他的胳膊,更是与他说起其他趣事来。
赵琮被她说得不时轻笑,心中却格外清醒。
人生再难又有何妨,演戏简单就行。
他们的马车,穿过人群,停到了朱雀门边上,几人纷纷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