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琮不耐烦,避过他的视线,已不愿再问他。原本他还有许多想问的事,例如当年枸杞之事,却也不知该如何问。毕竟这事也复杂得很,其中绕进了许多人,包括他自己。再例如吉祥传出去的那些纸条,他也想问。可那些纸条上写的都是他的日常,传给赵世碂,不过是因赵世碂也惦记他罢了。赵世碂若有其他心思,看他吃了些什么,穿了些什么,为谁高兴,为谁气,又有什么用?
他反倒不知是该气,还是该高兴。毕竟一传也传了五年,且小没良心还从未收到过,都被他截胡了。
他再叹口气,又想起当年赵十一下水救他的事,小十一应该真的没想过要他的命吧?应该真的只是来宫中求他庇护吧?小十一那时贸然开口,若他稍微有一点怀疑,小十一便露馅了。小十一这样聪明,当能想到这一点。可小十一为了给他出气,还是说话了,甚至去宝慈殿与孙太后对峙。
况且,他也知道,无论他有什么怀疑,赵世碂这般聪慧,总有办法找出话来回他的。真真假假,他已然已经分不清,他当年怎么就捡了这么个祸害?但凡当初狠心一些,不管他,如今就不会有这些烦恼。
他当真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,偏偏在小十一的事情上头,他总是心软。
他叹了气,又问:“这几年,你到底在何处。”
“杭州。”
赵琮冷笑:“海州?”
“我再也不会骗你。”
“若朕不问,你会说真话?!”
“陛下,我错了。”
赵琮听到他这样叫,便生气,冷着脸问:“既没死,为何不回来?”
“回来也是受制于人,我不能在宫中住一辈子,总要回魏郡王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