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陶也松了口气,见他出来,便笑:“郎君,您来看,公主府送花来。”
赵宗宁既送花给钱月默,哥哥定然也是要送的。只不过送到福宁殿的花要经更多盘查,因而这会儿才到。
一共送了二十盆来福宁殿,排成两排,花都开得正盛,染陶正清点。
染陶他们眼中只看到花,赵世碂倒是又看到了其他东西。
他面上也不显,走到花前,赞道:“倒是美极。”
“是呢,公主眼光向来好极!澈夏来送的,她说,公主明日与乐安县主同去洛阳赏花。”
“过几日,陛下与我也要去的。”
“果真?”染陶也高兴,他们都愿陛下能多歇歇。
赵世碂兴致好,也笑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染陶立即便念叨着要如何收拾,要带哪些物什,赵世碂状若不经意地问了句:“如今殿中花草是谁打理?”
“是刘显,小郎君怕是早已不记得此人。他原先也是都都知,后因犯了事儿,被太后捋了职位。陛下念他侍奉有功,未要他命,令他侍弄花草,他倒也有些能耐,侍弄得很好的!”
“牡丹可不好打理,这是公主送来的,可要好好对待。他人在何处?我与他交代几句。”
染陶也未放在心上,应下便令人去叫刘显来。
赵世碂去侧殿,坐下未太久,刘显便已到。
五年前离开时,刘显因陡然没了官位,一朝成为末等太监,人瘦了,也老了许多,且总有些畏畏缩缩。这五年怕是过得不错,如今倒又胖了起来,且面色居然红润,走起路来步伐也稳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