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凉承闭眼:“累了,回去再说。”
“是。”
他们回到城郊的一处宅子,是个农家院子。他下了马车,走进自己的卧房,一进去,灯还未点,便有人跪在地上,恭敬道:“殿下。”
李凉承松了口气:“起来说话吧。”
“不知殿下与官家商议得如何?”
“赵琮十分聪慧,他根本不信我。不过我原本也无需他很信我,我只需将这池水搅浑就成。论实力,我比不上他们俩,由他们俩打去。”
“殿下可说了五公主的事儿?”
李凉承皱眉:“提了几句,还未等我说求娶乐安县主,赵琮便赶我出来。他实在是聪明,且滴水不漏,难以攻克。”
“殿下也别担心,他的死穴便是赵世碂。”
李凉承冷笑:“赵世碂真是骗得我太苦!若是当年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在洛阳时,一定不惜一切杀了他!即便洛阳杀不得,太原,宜州,哪处不能杀?到底是我太轻敌!”
“殿下也莫要急躁,这事怎能怪您?谁能想到?便是我,当初虽猜测他心怀不轨,倒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身份。再者,您都这般恨他,更何况官家?”
李凉承舒了口气,笑:“可不是,你没瞧见今日我提到耶律延理时,赵琮脸色都变了。那可是他的好侄子,疼爱了那么多年,连皇位都愿意给,结果却得了这么个下场。”李凉承越想越好笑,索性笑出声,“赵世碂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,蛰伏多年,竟然是这样的身份!也多亏有西南那一行,否则赵世碂静悄悄杀了赵琮,登基成宋帝,辽国本就是他的。这般,我与夏,还如何自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