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送她一场初雪、为她搭建专属领地,从饮食起居到飞跃一千多公里取走她的户口本。
他让江蓁舒舒服服地做回自己,像个被溺爱的小孩。
——我是多么多么幸运。
江蓁在泪眼朦胧里捧住季恒秋的脸,跪坐在他身前,从眉骨上的疤吻到下巴,从喉结到腰腹。
她抱着她的福星,犹如怀抱着珍宝,爱不释手,虔诚认真。
同样的问题江蓁也被提问过。
“你考虑好了吗?真的要和他结婚吗?”
她也没有犹豫,十分肯定地点头说:“我想好了。”
不是因为觉得季恒秋有多爱她。
而是她无比确定,她再也不会这么爱一个人。
季恒秋大概也是同样的。
他们奉献出全部的爱意和温柔,深沉炙热,绝无仅有。
像烟雾,像星火,像玫瑰花瓣,像漫天大雪,像一杯余韵悠长的甜酒。
去醉吧,玻璃杯盛满冰块,忘记时间的流逝,没有梦想也没有平凡琐事。
去爱吧,和恋人拥抱接吻,呼吸和心跳混乱,做春日阳光下消融的川水。
......
窗外是寂静的月夜。
江蓁闭着眼,双颊酡红,睫毛如羽翼轻颤。
眼尾的泪被拭去,季恒秋吻在她肩头。
“季恒秋,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?”
“嗯?”他大概是不满意她的不专心,惩罚性地轻咬了一口。
“算了,等你想起来再补吧。”
无名指指骨上套了个圈,稳稳落在指根。
季恒秋的声音哑得不像样,含着无限缱绻:“没忘,也放兜里揣了一天。”
“就不单膝跪地了,问你,嫁不嫁?”
江蓁笑着流泪,点头应允:“嫁。”
眼前空白,江蓁无意识地叫他,季恒秋一声声回应。
“秋老板。”
“老板娘。”
“季恒秋。”
“江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