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给母妃请安。”恒王走到内殿。

伺候的宫人退下,内殿只有谦贵妃一人。谦贵妃身子歪斜靠在软榻边,手里整理着一叠黄纸。

谦贵妃只有恒王一个儿子,如今年近五十,依然保养地很好,眉眼仍然可见当年的国色天香。

“坐吧。”谦贵妃头也不抬,手里很细致地叠黄纸。

恒王一屁股坐在花梨木椅子上,歪头打量那一摞黄纸:“母妃。那太华公主死了百年,为何您每年初秋,都要去秋凉宫为她祭祀?”

自恒王记事起,他便发现,母妃每年初秋都会偷偷去秋凉宫,在那棵高大的合欢树下焚烧黄纸。

祭祀逝去百年的太华公主。

谦贵妃把折好的黄纸放进匣子里,轻轻放到案桌上。然后谦贵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摸出烟嘴壶抽两口,又倒了满杯酒一口气喝完。

那姿态,像极了街头豪迈的酒家女子,完全不像高高在上的贵妃。

谦贵妃吐出一口烟圈,慢悠悠道:“本宫年少时,在南楚住过十年,也算半个南楚人。每年祭祀太华公主,是为了求她庇护你平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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