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他们在暴风之中控制好身形，再向上爬升脱离了风暴之后再去看，但见迷雾之上的工厂又一次陷入到了猛烈的火光之中。

两道飞行云迹几乎占据了半个天空，而更大规模的工厂也在夜清明有意为之之下被切得四分五裂，在暴风之中摇摇欲坠。

他们两人看着上方密密麻麻坠落的设备、惊恐哀嚎着的改造人以及那些被鲜红耶提所控制的奴隶种族，心中已经不知道作何感想了。

伊布西龙还好，但德拉瓦身为人类则已经看得呆了。

这根本就不是平常所能够见到的景象，如此大规模的毁灭和杀戮，已经超过了德拉瓦心智所能够接受的范围，也因此，他反而变得麻木了，说服自己那些改造人就这样摔死或许是一种幸福。

“他在玩弄DEMON。”伊布西龙惊惧的说：“我就希望他别将自己玩死了，那是白风，排名第八的DEMON，但并不代表它的实力就排在第八位，DEMON不是可以玩弄的对象，绝不是。”

德拉瓦看了看伊布西龙眼中的惊惧，他知道那是残留自曾经的恐惧。旅者和鲜红耶提曾经有过一场战争，不同的文明在接触的时候总是会想要奴役对方或者消灭对方，这是宇宙的黑暗森林法则。在广袤的太空之中，暴力比和平的交流更有效率，大部分的时候也是更加安全的一种做法。

“他不是玩弄DEMON ，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弄死工厂巨硕，这个利维坦式的功能性DEMON。”德拉瓦说。

“不，我们最好离开这里。”伊布西龙忽然调转了北极星号，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德拉瓦立刻阻止的说。

“你是圣装行者。”伊布西龙说：“这里很快就会变成圣装行者的禁区。”

德拉瓦立刻也是恍然过来，他听说过那个武器，一个远比曙光更加可怕，可以压制包括十维行者在内的所有圣装行者的武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