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儿臣谨记。”
朱载坖为父皇添上酒,问,“父皇,内帑真有钱吗?”
“当然有啊!”朱厚熜笑眯眯道,“花不完,根本花不完。”
“……”
朱载坖无语之余,也被深深折服了。
父皇这心性,这定力,朱载坖自问无论如何也达不到。
不过今日这一番交谈,实令朱载坖受益良多。
对于未来登基御极,也多了几分信心。
借着过年的喜庆,父子都饮了不少,直至朱厚熜酒意上涌,酒局才散……
……
老朱是个工作狂,因此,大明的年假也很短。
跟兔子尾巴似的……
大雪还没来得及融化,便又是皇帝临朝,群臣上朝。
好在元宵节前,基本也没什么重大事务,且受年味儿感染,大家都还算心平气和,并没有上来就开火……
朱载坖听了高拱的建议,也做出了适当的转变,不再屡屡给父皇上眼药。
朱厚熜只当是儿子开窍了,本就还算不错的心情更好了些。
悠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眨眼,就到了吃元宵的日子,大明这座庞大的机器,也全面恢复了运转。
朝堂之上,再次热闹起来。
讨论的核心还是一个字——钱!
这一次,朱厚熜没有再打嘴炮,拿出了真金白银。
内帑本来就只剩下百余万两了,幸好有出售蒸汽船的款项补充,以及朱家人的‘仗义援手’,内帑财富一下子达到了七百万两之多。
再加上宝钞的适当超发……
可支配数额,高达近千万之多。
这一来,上半年的支出算是有着落了。
与此同时,以工代赈正式步入正轨,开荒的开荒,种树的种树,长江黄河两岸的清淤修堤……全面开展。
紧接着,交趾、满剌加的粮食,陆续抵达南直隶。
朱厚熜直接令杨慎统一调度,积极投入以工代赈的进程中……
总体来说,大明还是一切向好,根本不似要出现财政危机的样子。
渐渐地,群臣不得不相信,皇帝好像真没打嘴炮。
该花的钱一文不少花,都这会儿了,学塾的建立还在继续……
皇帝太淡定了。
淡定到让群臣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。
同时,心中也愈发不忿,皇帝御极三十余年来,到底藏了多少小金库啊?
二月初,严寒逐渐淡去,春暖缓缓到来。
朱厚熜终于有了大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