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手算不上多重,可绝对不好受。
让他惊奇的是,小老弟仍是一声不吭,端的硬气。
这时,朱载壡戴着痛苦面具起身,一边道:“大伯你歇歇,换侄儿来。”
朱厚照:“……”
李青哪能真让儿子打老子,当即一个舌绽春雷,喝道:
“光天化日……啊,夜闯民宅忒也混账,看我不打得你祖宗都不认识……”
说着,也不管朱载壡如何,拖拽着朱厚熜就往外跑……
这一声喝,不仅让小两口心尖儿一颤,朱厚照都心脏漏跳半拍。
等三人回过神来,李青已经和‘贼人’消失在门口。
突然,朱厚照吼了一句让小两口摸不着头脑的话:
“这个秘密,我吃你一辈子!”
朱载壡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连忙追出去,可当他追出门时,只勉强瞧见李青消失在巷尾的身影。
再追出巷尾……
哪里还有李青的影子。
朱载壡愤懑不已,再回头,媳妇儿和大伯也跟了出来。
“算了,李青什么性格,你也有一定了解,那贼子好过不了。”朱厚照呵呵笑道,“报官太便宜他了,放心交给李青处置便是了。”
朱载壡深吸一口气,闷闷点头,恨恨道: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
女娃子突然问了句:“朱爷爷,你干嘛阻止夫君对那贼人动手?”
“啊?”
朱厚照一脸茫然,“我阻止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女娃笑了笑,不再说什么。
朱载壡挠挠头,后知后觉道:“大伯,刚侄儿摔倒……好像就是绊到了你的拐杖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朱厚照瞪眼道,“老子为你两口子出气,还成我的不是了?你个白眼狼……”
“哎呀,不是……侄儿就一说,没那个意思。”朱载壡干巴巴道,“主要是天色太暗,侄儿没注意到,非是大伯之过。”
“算你还有良心!”
朱厚照哼哼道,“不想遇上这事儿……算了,报刊的事明日再聊吧,回家好好哄哄你媳妇儿。”
“侄媳无碍,您慢走。”
朱厚照怔了怔,口齿不清的咕哝:“跟他也没血缘关系啊,有血缘关系的明明那么蠢……真是没天理。”
“大伯,侄儿送您。”
“用不着,跟你媳妇儿回去吧!”朱厚照信步离开。
朱载壡叹了口气,看向媳妇儿,愧然道:“莺莺,为夫……是为夫不中用,没能亲手教训那贼子。”
李莺莺微微摇头,问道:“夫君,你可认识那个叫李青的年轻男子?”
“我……不认识。”
“不认识你叫他先生?”
“呃……这个……”朱载壡一阵头大,悻悻道,“莺莺,你别问了,为夫……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所以你知道?”
“……是,但不能说。”
“为啥不能说?”李莺莺有些气郁,可更多的是好奇。
朱载壡也不知该咋说,吭哧半晌,道:“因果太大了。”
李莺莺诧然,继而好笑,“有什么因果是李家都不能承受的?”
这话真不是狂妄,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背景?且也不是曹国公家的人,又有何惧?
“哎呀,别问了,因果真的太大……不是,你问他干嘛?”朱载壡故作吃味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