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禁深知赵钧的脾气,也知道赵钧对于这些商贾的态度。
如果这老鸨子敢再多说半个字的话,赵钧恐怕就不止会下令关停青楼了!
老鸨子被吓得一缩脖子,声音骤然小了几分。
赵钧用冰冷的目光瞥了她一眼:“商贩经营,那是为了求生考虑。”
“如果朕连他们求生的权利都禁止的话,那他们又该如何生存?”
“至于你,开设青楼是为了糊口吗?如果真细查下来的话,这些年来你又迫害了多少良家少女,做过多少逼良为娼的勾当?”
“朕要是禁止百姓开设市集,那些难以糊口的百姓是不是也要将自家的女儿卖到你的青楼里来?”
“你这青楼,是不是也要给朕分上几成干股?”
赵钧说到此处,声音骤然变得冰冷。
那老鸨子也发现了赵钧言语中的不善,被吓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:“陛下明鉴,民妇虽然开设青楼多年,可这些年来却从未做过什么逼良为娼的勾当。”
“这青楼之所以会开在国子监的对门,那也是为了让这些学子有一个足以消遣的地方,我这楼内上上下下几百口人,要是不开在个繁华所在,恐怕每日里糊口都难。”
“还请陛下体恤民妇,莫要断了我的生路啊!”
老鸨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只希望赵钧能够网开一面,不要关停逢春堂。
赵钧对张禁使了个眼色,令人将老鸨子拖到一旁。
此时楼上楼下鸦雀无声,前来此处光顾的那些学子不敢随意离开,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无数双眼睛全都汇聚在了赵钧的身上。
面对赵钧的审视,他们也表现出了惭愧的情绪。
“朕之所以会微服出巡,那是因为不平之事实在太多,官员贪弼,徇私枉法,百姓贫弱,民不聊生。”
“区区一个礼部尚书之子,就能够随意草菅人命,而尔等国家栋梁,却在闲暇之时饮酒狎妓。”
“朝廷设立国子监的目的是为了筛选人才,举荐臣子入朝为官。”
“可是尔等占据着朝廷优待。却在此处行苟且之事,你们就不觉得愧对父母,愧对百姓,就不觉得愧对朝廷对于你们的期望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