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不能进去,便在宫道上驻步。

徐冲轻轻嗯声,他没多说什么,独自一人走了进去。

江北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看着徐冲离开的身影,曾几何时,这位诚国公、大燕第一猛将、蓟州总兵走到哪不是被人簇拥恭维?此刻却冷冷清清一个人,连守城门的将士都敢对他多加阻拦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江北回想今日这位诚国公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模样,竟然横生出一抹念头。

这样的诚国公,也许真的不一定会倒台。

江北心里到底是感激徐冲的,只是为人臣子,不敢违背君上的意思。

希望这位诚国公能挺过来吧。

他看着那远去的高大背影,轻轻叹了口气。

……

冯保还不知道徐冲进宫了。

他走在宫道上,他今日穿着一身暗紫色低调的飞鱼纹圆领袍,头戴烟墩帽,臂弯上还挂着一柄样式老旧的拂尘。

冯保今年四十多,和今上差不多的年纪,只因面白无须,看着倒还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