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点头答应了。

小太监从太医院拿完药过来,李赟跟徐冲说:“上完药再回去。”

徐冲其实并不把这些伤口当回事,他在沙场上什么样的伤没受过,这区区一点荆刺,实在算不得什么,但想到怀俪,他要是顶着这样的伤回去指不定她得多难过。

便还是坐下了。

后面的药,他自然是上不到的,李赟让小太监给他上药,他也没说什么,等上完,徐冲跟李赟告退。

李赟已经继续垂眸批阅奏折了,听到这话,淡淡嗯了一声,头也不抬。

徐冲便退下了。

他没问李赟要怎么处置他,左右虎符和令牌都被他放在茶几上。

他没开口,李赟也像是没看到。

外面斜阳落日,徐冲走路的时候依旧是深一脚浅一脚,他能感觉到身后有两道目光还在注视着他,那是属于他以为的兄弟至交,也是他此生效忠的天子的视线。
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。

他曾见过他最落魄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