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世间所有人的脾性都与自身背景有分不开的原因,你平日与长幸他们相处惯了,便觉得世间男儿皆如你们一般,该潇洒恣意才好,可你们做错事,尚有家人可以为你们兜底,你觉得他做错事有谁可以替他兜底?”
“他敢做错事能做错事吗?”
徐琅脸上的怔忡一点点被沉默所取代。
怀俪站在院子里,往屋内看去,白衣少年依旧坐在先前的位置上,即便屋中无人,他也没有半分松懈,就连背上的竹篓也依旧还在,越接触,怀俪对他的心疼和怜惜便越浓,她忍不住想,如果没有那些事,裴颢知应该活成什么样呢?
如果他也有爹娘的宠爱。
那他应该也会成为燕京城中耀眼的少年郎,他会像阿琅他们一样,于锦绣年华时,结伴三五好友,畅然快活于天地之间。
“阿琅。”
怀俪回头,“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和长幸,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家人可以支撑帮扶,日后与人相处,切记不可想着自己是如何秉性就要求旁人也如何。”
“明白了吗?”
“阿姐,我……知道了。”徐琅低下头哑声说。
怀俪看他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样子,便未再训他,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:“好了,我进去再与他说几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