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儿夜里他实在是喝太多酒了。

喉咙干渴得让他说不出别的话，他蹙眉掀被，穿上鞋子就站了起来，路过小顺子的时候留下一句：“起来。”便径直越过他往桌边走去，待一盏凉茶入肚，喉咙里那股干渴得灼烧感才稍稍减退一些。

正想再倒一盏茶，余光却瞥见小顺子竟然还跪着。

“起来，别再让我说第三遍。”他沉着眉，脸色也不大好看。

若放在以往，小顺子哪还敢有二话，自然是裴颢知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可今日……他惨白着脸红着眼睛转过身，却仍旧不敢起来。

迎着裴颢知漆黑的双眸，他也只是声音颤颤道：“少爷……”

裴颢知看他这样，心存不解。

他跟小顺子相处也有阵子了，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。

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。

他正欲发问，忽然想到自己那个“梦”，想到“梦”里的怀俪，难道……他脸色霎时就变了，就连手里握着的茶盏也不自觉抖了几下，倾倒出不少茶水。

想到一个可能，他亦不自觉哑了声：“我昨夜……”

喉咙似乎又重新变得干渴起来，裴颢知干巴巴地问道：“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