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负长剑的年轻男人朝她恭敬地点了点头。
怀俪也与他微微颔首。
正转过头,又听到了裴颢知后话。
短暂地怔忡之后,怀俪忽然笑了一下,心里倒是软乎乎的。
怪不得以前每次只要姜道蕴一来,等她离开之后,阿琅都会特地过来陪她,有时候还会拿着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书过来讨教她问题。
原来是怕她一个人待着不开心。
她的弟弟看似笨拙莽撞、不善言辞,心却很细,和她的阿爹一样。
“我没事。”
怀俪跟裴颢知柔声说道,脸上的表情较起刚才也明显要好上许多了。
她回握住裴颢知的手。
指腹则轻轻搭落在裴颢知微微凸起的关节处。
她其实的确没有觉得如何,无爱便无恨,她对姜道蕴已无所求无所念无所贪,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的言语和做法而如何。
只是亲情一事,终究是跟这世间其余感情都不一样。
那是混着血缘连着筋骨的,纵使她心里想得再开、再是觉得无所谓,但要说一点情绪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。
只不过如今的怀俪已经会自行消化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