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知晓陈氏已然走了的时候,他也只是脚步微微顿了一下,然后就又沉默地往前走了。
詹叙连忙跟上。
对于陈氏落得如今这样的结果,詹叙自是觉得大快人心,跟在裴行时身后,他的嘴巴就没停下来过,边走边说:“要我说,她这就是活该!”
“我就没见过比她还歹毒的妇人!”
“从前您每回回来,她倒是表现得好,张口闭口就是我们知儿,合着就是看我们常年待在外面,没人顾着家里啊。”
“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!”
“怎么,她是怕我们公子抢了世子的风头?”
詹叙说到这就又是一肚子火。
如果三年前那个毒妇没有下药的话,是不是公子三年前就能高中了?那个时候公子才几岁?詹叙记得公子今年也才十六,那三年前……他哎呦一声,突然喜笑颜开夸道:“咱们公子可真是天降神童啊!”
“要是三年前高中,那他可就是我们大燕史上最年轻的进士郎了。”
詹叙巴不得他们父子能和好,自然乐得夸赞起裴颢知,也不顾实际情况,即便没有陈氏那碗药,恐怕他也会被刷下来的可能,他嘴巴不停继续夸赞道:“要我说,公子和您不愧是亲父子,您以前可也是文武全才来着,要不是自小就跟着国公爷进了军营,保不准也能去考个探花郎当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