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还以为是常妈妈杀凉月的事被人发现了。
她心下虽然一紧,却并不为此感到害怕。
常妈妈的手段,她清楚。
当初能害得她那个丈夫和那一大家子死都查不到她身上,区区一个小丫头的死又怎么可能被找出什么纰漏?恐怕是梓兰那个贱人污口攀咬她。
她又岂会畏惧那个贱人?
掀起车帘,正欲对外面的人怒骂一顿,可视线在扫见外面的人是谁时,神色却忽然一顿。
詹叙?
怎么会是他?
作为裴行时的贴身护卫,詹叙在府中的地位跟常山差不多高。
但他素日只听命裴行时的话。
又因为常年不大回来,就算回来也都是跟着裴行时在香山住着,陈氏与他的接触自是不算多。
如今却见他领着一众护卫挡在她的马车前。
不知道为何,陈氏又想起昨夜那个噩梦了,梦里崔瑶毫无生气地躺在满是鲜血的床上,难道……
她脸色忽而一白。
原本放于膝盖上的手也不由紧抓住膝盖上的衣服。
……难道是她害死崔瑶的事被人发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