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看来,她完完全全是一个受害者。

“为正义支付的代价吗?”苏远的鞋尖碾过水洼,溅起的雨水打湿了裤脚,冰凉地贴在小腿上。

杀死这种人,苏远心中连半分的愧疚都不会有。

只不过令他担心的是,谭熙然该不会是灵媒吧?

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以及自我怀疑中,一步一步走向沉沦。

不,应该不可能,谭熙然不像是那种会把地图构成一个向下竖起的大拇指,比出弱爆的人。

那种行为更符合青春期叛逆少年的幼稚把戏。

用夸张的肢体语言和挑衅的符号来宣泄无处安放的愤怒,就像在课桌上刻下"报仇"二字,或是用粉笔在墙上画满诅咒的涂鸦。

如此说来,现实是谭熙然死了,加害者反而顺势成了灵媒?

剧情的走向未免太过压抑,太过不公了......

......

雨势再次变大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,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

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,一盏盏路灯缓缓亮起。

苏远没有往家的方向走去,而是往人烟稀少的郊区走。

他拿出口袋里的那个小熊钥匙圈。

在第一次拿出这个钥匙圈时,苏远脑海中曾闪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小男孩的身影。

他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。

“他是受害者,这个钥匙圈是他送给你的?”苏远自言自语:“这么多年了,你一直留着这个钥匙圈,说明你和他的关系很好。”

“可是现在,你却开始怀疑起自己为他讨个公道的行为,是否是错误的......”

“我能理解你,但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
“现实的遗憾无法填补,那就让你做一场美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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