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闻平辽侯在孔府开仓放粮,救活了上千流民,果然是悲天悯人。”
刘招孙惭愧道:“天下百姓受苦,本官心中难受,只能尽些绵薄之力。”
袁可立颔首称赞道:“平辽侯志存高远,心系天下苍生,希望平辽侯能不忘初心。”
平辽侯起身再拜,正色道:
“本官谨记袁巡抚教诲!”
泰昌二年农历十月的最后一天,平辽侯率众人终于回到文登县城。
不知不觉到了小雪节气,距离从辽东浮海到山东,已过去两个多月。
孙传庭前几日禀告,开原那波妖言惑众的流民已被平定,该回辽东了。
九月平定闻香教后,登州、兖州境内的战兵约一万五千人,在各千总统一指挥下,向威海卫集结,十月初,战兵从威海卫乘船渡过辽海分批撤回辽东。
孙传庭派遣开原军第五千总部三个旗队战兵在金州接应。
到十月底,开原战兵主力陆续撤回辽东,不连近期招募的新兵,留在文登的兵力只剩五千,其中两千五百战兵将留在文登守卫,剩余的两千人将随平辽侯一起返回辽东。
金虞姬已怀胎五月,刘招孙害怕舟车颠簸,只好暂时留她在文登休养。
当日,刘招孙率战兵由西门入城。
远远望见训导官森悌正站在破马车上宣讲加入开原的好处,马车前面站着流民,其中有些衣衫整齐,估计听闻辽东种地可以免租,便举家准备前去投靠的。
“在开原,你们有地种,有衣穿,能吃饱饭,每天有肉吃。普通民户,听清楚了,本官说的是普通民户,都比登州府的家丁过得好!”
“最重要的,只有去辽东的人,才能喝刘大人的粥!刘总兵的银子粮食,不是天上掉下来的!是一刀一枪挣来的,他为啥这么拼,就是为了你们!”
森悌喊罢,转身望向马车边的一位训导官,低声道:
“看到没?就像这样说。”
说罢,便将手中的纸糊喇叭递给那训导官,那人伸出双手接了,连忙蹦上马车,操着一口浓重的山西腔调,继续给这群流民洗脑····
很快就有一批流民走到大锅前,在战兵的指挥下,开始排队领粥。
这次攻打兖州,森悌没有随军同行,而是留守文登,和戚金等人继续招募流民。
两个月下来,共有五千多流民被招募进来,大部分流民都愿意当战兵,对种地没啥兴趣。
第五千总部名额已满,戚金建议平辽侯新增第六千总部,等刘招孙回到文登时,第六千总已经招募两千新兵。戚金正在对他们抓紧训练。
“果然是日新月异。”
刘招孙骑在马背上望向这个年轻训导官,啧啧称奇道。
得益于闻香教暴乱引发的连锁反应,从南直隶到京畿,流民遍地,人数比往年多出好几倍。
这才给了刘招孙爆兵的条件。
当然,更重要的是,围剿闻香教和清除孔府,让平辽侯获得近两百万两白银,虽说分给了山东官员了十多万两,最后落在刘招孙手里至少有一百五十万两。
除了现银,还有巨额粮食和布匹,康应乾粗略估算了一下,这次缴获的布匹,足够给开原三万屯户每人换一件新棉袄。
这些都是平辽侯爆兵的条件。
实际上,在开原军进入山东的短短三个月时间内,森悌戚金等人共招满两千总部战兵,招募、训练战兵人数超过六千人。
这样的爆兵速度,实际上已经远远超过刘招孙预期。
照这样发展,等明年春天过后,也就是五个月后,开原军将扩张到至少八个千总部,超过两万五千名精锐战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