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......”
却欲言又止。
“不是什么?不是你带我去了状元故居,不是你拿出了那封血书?还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?”
谢德音说到此处,心中涌出一股酸涩来。
许许多多的事情,许许多多的话,她那时心塞眼盲,竟看不出那男人的情意。
以为他强权逼迫自己,便是那不堪的人,遇到同样的事情,便不肯信任他。
她强压下即将涌出的泪水,不想在眼前这人面前落泪。
陆修齐神色寥落,几度张口语言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好一会儿,陆修齐才道:
“我从未想过要害你。”
“可你......你们,害了我最重要的人!”图穷匕见,谢德音声色俱厉。
陆修齐沉默许久,谢德音腮线紧绷,正想让人送客的时候,陆修齐抬起头,目光定定的望着她,缓声说到:
“我第一次见你时,是你在长街上救下那母子三人的时候,我至今都记得你那时的样子,曾无数次午夜梦回时曾想过,若是在我幼时,有人能如你一般,救我于水火,或许我的人生会不同。”
谢德音听着他这些毫不相干的话,并不愿再听,站起身来准备送客道:
“陆大人吃醉了酒......”
陆修齐突然神色间迸发了神采一般,朝前一步,急急的说道:
“我是吃了酒,但却十分的清醒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那夜王府的信是我送的,我便是怕你再受到伤害,所以才警示你,又怕你不肯再信我,所以才没有露面。”
谢德音听他说起那夜里的那封信,微微皱眉,随后轻嗤了一声。
“陆大人想说什么?想说一切都是新帝逼迫,与你无关?”
陆修齐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,神色瞬间萎顿了下来,他哑声道:
“你说的没错,走到如今这样,与我脱不了干系,你恨我,怨我,都是应该。”
陆修齐说着,抬起头来,目光炙热,隐有水雾。
“可我的初衷并非是如此,行宫刺杀那次,我带着一个人躲在了你的房间中,我那时跟你说,我并不想参与那场刺杀,是实话。我与摄政王远日无怨今日无仇,何故去刺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