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,将防护服头部的独立拉链扯开,再取下护目镜。
护目镜已经在脸上压出了两道深深的红痕,那两块肌肤接触空气时,还有细微的刺痛感。
云团喝了口水,发现床上只有景煜一人,他们之间还隔开了一床被子,饶是睡梦中,青年还下意识地双手环胸,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。
好像生怕她半夜凶性大发,对他做什么似的。
景和则躺在用保险箱拼凑出来的“床”上,裹着床单,笑眯眯的,应当在做美梦。
……真是捉摸不透的两兄弟。
都什么时候了,还计较这么多。
云团拿起玻璃罐,又往里边丢了颗胶囊。
果冻蛋的身体已经不透光了,颜色加深,形态和最初的椭球体有了很大的区别。
见到胶囊,它挺开心的,就地一滚,立马张嘴含住。
云团甚至听见“咕咚”的吞咽声。
她看了看,觉得小怪物的形状有点眼熟,转换一下观看的角度……
哦,原来是苹果的形状。
云团摸了摸脸,她难道是恶毒后妈的角色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