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峥嵘更熟练,还给小海豹玩了一套花牌,那是眼花缭乱的,看得小海豹眼睛都直了:“哇!小叔好厉害!”
“那是,当初我在军营没事情干就玩这个。”雪峥嵘这人很耐得住寂寞。
甚至他的性格很有意思,这也是吸引沙默尔的地方。
他喜欢结交,也很会结交,和他待在一起的人很舒服,很快乐。
但同样,雪峥嵘不喜欢现在流行的那种星际网上的东西。
军营里很多年轻人都会玩什么机甲决斗,或者网上交友,把生活重点挪到星际网上,他不会。
雪峥嵘觉得那些都是虚假的,不切实际的,虽然成功或者能带入现实,但他不喜欢也觉得没意思。
人和人要现实中接触才有意思,否则伪装性太强了。
沙默尔看了眼自己微脑上现实的数据情况,“他已经买了星际船票。”果然如尤里卡教授之前说的,是最低速度最慢的,如果按照星际船的航行时间来看,他是下星际船刚刚好赶上,如果中间碰到点意外,或许反而要错过今年的提前招生了。
“等解救并发现那艘星际船后我会派人送他回主星的。”否则这叫卡洛的男孩绝对赶不上。
小海豹还被自己的小叔吸引着,看着那些扑克牌漫天飞舞,而雪峥嵘却能精准无比地抓住先前给小海豹看得牌。
激动的小海豹还鼓起掌了,小鱼鳍“啪啪啪”的拍得飞快,“嗷嗷嗷好厉害,小叔好厉害!!!”
沙默尔放下微脑,看着雪峥嵘刚刚有多酷,现在捡扑克牌就有多狼狈。
“呵。”嘚瑟。
沙默尔又看向尤里卡教授,“你的腿也去根治了吧,别一直拖着。”
虽然有小海豹给自己当蓄电池,但万一有什么情况终究不好,更何况越拖越久,说不定反而会出意外。
沙默尔绝对不是,纯粹看尤里卡教授用这做借口黏着小海豹。
“知道了。”尤里卡心里“啧”了声,手摸了摸小海豹肉呼呼的后背,“我会去找医生的。”
“不过现在这个星球的医疗水准有限。”尤里卡教授一摊手,“我要根治的话,可能还是要等回到主星。”说着搂住了自己的小电池,“现在还是只能拜托豹豹了。”
说着就对准小海豹的后脑勺用力吸了口,小海豹被吸得:“嗷嗷嗷”叫。
“哎。”沙默尔看着这幕简直头疼。
雪峥嵘还弯腰捡扑克牌,尤里卡教授则死死搂着小海豹不让他逃,摁住后脑勺就吸,而小海豹被他吸的“嗷嗷嗷!”叫。
“哎,你们差不多点。”他这样做家长的,可真是头疼。
“叔叔,叔叔救我救我!”啊,小海豹挥舞着小鱼鳍,想要扒拉住沙默尔叔叔。
可是尤里卡教授刚回来,他现在满脑子没有什么数学公式,没有什么物理问题,更没有化学方程式,有的就是:吸小海豹,这种小海豹一点都不乖,必须吸的他嗷嗷叫!
真等吸到嗷嗷叫了,尤里卡教授心里就是:他居然嗷嗷叫了,他一定是在勾引我!
如今小海豹还张牙舞爪的要逃跑,尤里卡教授更兴奋了,想的是:你越是挣扎,我越是亢奋,我现在不只是想要吸到你嗷嗷叫,还要吸到你哭!
人,是如何变态的?
沙默尔看着小海豹被尤里卡教授摁在沙发上吸,吸得都生气了,眼泪汪汪的,用小鱼鳍扒拉尤里卡教授,“别吸了!”
“啊啊啊啊没听到吗?我让你别吸了!”
“你,你好讨厌啊!!”
“叔叔,他吸的时候还捏我肚皮!!”
“啊啊啊叔叔救命,小叔救命啊!”
“呜呜呜,我再也不理你了!”
“啊啊啊,叔叔你们别看热闹,快来救豹豹qaq。”
哎,没用的,叔叔们只想加入,并不想救你呢。
等沙默尔从尤里卡教授手里挽救出眼泪汪汪,气鼓鼓的小海豹,又用毛巾替小海豹浑身上下擦干净,还抖了抖,拍拍身上的浮绒后,也摁住小海豹开始吸。
怎么说呢,小海豹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,吸了吸鼻子:“真是,真是太讨厌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你们人类太讨厌了!!”
“小叔你别笑了,快来救救豹豹啊。”
“真的,真的要被吸秃了。”
雪峥嵘看着小海豹被连着吸了两顿,一直处于麻爪的边缘,终于于心不忍:“不是说要打牌吗?”
沙默尔这才松开小海豹,小海豹是连滚带爬地跑回自己这边,“呜呜呜。”脏了脏了,小海豹要被吸脏了。
小海豹一边拿牌一边用湿纸巾擦擦自己,但突然,气得他支棱起来,“你们谁吃好东西,擦在我身上了?”
啊啊啊小海豹不白了都!
尤里卡一愣,随即举起手表示自己清白:“我刚回来,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!”
沙默尔随即心虚地撇过头,可能刚刚太激动了。
这不怪他,都怪小海豹被欺负得气鼓鼓,眼泪汪汪的时候,实在是太可爱了,让人忍不住蠢蠢欲动。
“啊!你别想吸豹豹了!”小海豹气得扔下湿纸巾,气鼓鼓的怒视沙默尔叔叔。
“等等我帮你洗澡,”沙默尔忽然理直气壮起来,“说起来只有我有空给你洗澡。”
“不愿意用智能机器人洗澡,非要人伺候着,要上精油,要按摩,各种要求。嫌弃智能机器人不够舒服不够温柔,全都是我来洗。”说到这就来气,“上次你不乐意让智能机器人洗,非要等我回来洗。”
说到这沙默尔面无表情地看向那几天还刚好不在这个星球,出去做实验的尤里卡教授,“你知道他等了几天吗?”
“几天?”尤里卡教授看了眼自己的牌,心里盘算着怎么打。
“五天,哼,都腌入味了。”沙默尔点了点小海豹的眉心。
这只白乎乎的小海豹立刻发出娇气的:“嗷唔!”声,“就要叔叔洗,就要叔叔洗!”
叔叔不在,尤里卡教授也不在,他连小叔都不让碰。
一定要他们两个帮忙洗,平日自己最多冲一冲,但小海豹的绒毛很厚,非常浓密,只是冲一冲,表面冲干净了,里面还有海水或者脏兮兮的。
而且小海豹还会躺着吃零食,零零碎碎的零食还会掉到绒毛里,可脏兮兮了。
想到这沙默尔就气,“我不在你不在没人管得住小海豹了,他连围兜都不愿意用!我回来的时候,他都奶黄色了!”
“这么脏兮兮?”教授都愣住了,他记忆里小海豹特别爱干净,每天要洗澡,还要梳毛,上护理精油,隔三差五就要修指甲,修剪绒毛呢。
“居然能忍得住五天不洗澡?”
“天天下海,基本住在海里他可能也不觉得吧。”沙默尔叹了口气,“我回来后,给他梳毛,洗澡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,近三小时。”
说到这就忍不住看了眼小海豹,这只小家伙可爱是可爱,毛茸茸也是真的毛茸茸,什么都好,就是这绒毛要命。
洗起来舒服,摸起来也舒服,光每天洗澡梳毛就太费时间了。
“哎。”沙默尔将军摇摇头。
尤里卡教授也不由想起被小海豹支配的恐惧,跟着摇摇头:“哎~”了声。
雪峥嵘想笑,不敢笑,他觉得小海豹现在这么娇气,沙默尔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哦。
小海豹也跟着“哎~”叹了口气。
沙默尔没惯着他,抬手打了下他后脑勺,“你叹什么气。”
小海豹委委屈屈地缩着脑袋憋撇了下嘴,“就跟着一起叹气的。”
哼,没豹权了,叹气都要挨打。
雪峥嵘差点被他笑死了,忍不住揪了揪他的脸颊:“快把耳朵带上,我们豹豹的招财耳。”
“唉唉这就带上。”小海豹也觉得那对狗狗耳朵特别招财,带到脑袋上得意地晃了晃。
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窝在小客厅里打了一下午的牌,然后还玩了桌游,甚至连小时候的飞行棋和斗兽棋,跳棋都轮番玩过去。
小海豹最喜欢玩飞行棋了,“六六六!!”叹口气,扔出筛子。
然后就停在三上,尤里卡教授是技术性,他会计算自己抛出去的力道,为了防止他作弊,沙默尔买了一盒奇奇怪怪各种筛子,专门就是给他用的。
不过他们四人里,就雪峥嵘的手气最好,第一个就是六,没人吃他,第二个棋子出来的时候,沙默尔才出来一个棋子。
随后是尤里卡教授,小海豹运气超级差,眼睁睁看着他小叔最后一枚飞行棋已经走最后一圈了,急得刚刚带上的耳朵都贴着后脑勺了。
尤里卡教授摸了摸小海豹肉顿顿的后背,让他别急。
小海豹捧着筛子,深吸了口气,“六六六!”
筷子落到桌上,又因为小海豹太激动了,力气大了点,滚到地上。
小海豹立刻追上去,随即开心地捂住脸:“是六呢!!!”
小鱼鳍捂住脸颊,开心的眼睛都瞪大了。
沙默尔让他快上来:“再投一次。”
“恩恩!”小海豹开心的连投两个六!更开心了。
不过第二轮轮到他的时候,小海豹投出个三,而他小叔蓝色的棋子就刚好在前面。
“唉唉你走另一个,我再来一把随便什么数字就进去了。”雪峥嵘极了,他眼看就要进去了。
“我不!”小海豹特别坏心眼地吃掉了小叔的棋子!
“嘻嘻嘻!”得意地把小叔的棋子扔回去。
“小人得志。”雪峥嵘哼了声,随后就和他干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