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后皱眉不止,刘盈提出来的事情,当真是令人震惊。
肉刑,那可是自商周时期,便传下来的各种刑罚。
这样严重摧残人体的刑罚,的确有着震慑作用,维护了社会的治安。
刘盈说废就废,显然令吕后有些难做。
何况国家才刚刚安定,刘盈就要闹这些个幺蛾子,哪怕她这个太后,都有些不满。
“哀家不应。”
“母后,刑罚的初衷,是让人改过自新,而不是摧残肉体,何况带着肉刑之人,岂不被人鄙夷?”
“他们罪有应得,哀家不应。”
“母后,上天有好生之德,咱们大汉岂能跟暴秦一样,以严刑律法治国?”
“法家有可取之处,你阿父也注重刑罚,爱家不应。”
“母后啊,这可是名留青史的机会!”
“嗯?你具体说说!”
眼看吕后终于松口,刘盈赶紧趁热打铁。
“您看啊,一国太后,强烈要求肉刑,这就是宽政爱民的表现!”
“儿臣身为皇帝,却要将如此美名让给母后,您难道不感动么?”
“何况以母后您的威仪,朝堂上谁敢反对,儿臣第一个骂他!”
刘盈说的信誓旦旦,吕后秀眉微蹙,这厮还真是巧舌如簧。
吕后现在不干政,是因为放心刘盈,但并不代表她不看重名声。
有能够名留青史的机会,吕后自然愿意抓住。
“当真能青史留名?”
“朕一言九鼎,什么时候骗过您?”
“哀家也是可怜这些受刑之人,明日随你一起上朝,咱们母子把此事定下!”
刘盈谨慎起见,低声询问:“母后,不用跟姨父、舅父他们通个气?”
吕释之在得知刘盈顺利登基后,身体竟然愈发恢复良好。
樊哙则是气壮如牛,再活个二十来年完全没问题。
“不用,有哀家发话,朝堂何人敢违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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