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丹娘来说,这么一间不起眼的木头房子,真要拆了都不费事,更不要说溜出来了。
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庄子后头一条小路上,那里早就停着一辆马车,新芽和尔雅正在车里等着她。
见自家夫人完好无损地归来,两个丫头纷纷松了口气。
“您也是的,怎么就被困住了?”新芽忍不住道,“您知不知道这一夜我和尔雅是怎么过的……”
“根本没敢合眼!!”尔雅补上一句。
丹娘笑道:“还好你们俩机灵,看出了那张纸上的话,要不然我今日可就要自己走着回去了。”
新芽无奈,嗔怪地瞪了她一眼:“您还说呢,您如今怀着身孕,怎好这般任性……也就是今儿不在京里头,不然侯爷知晓了铁定要心疼的。”
丹娘哑然。
那男人心疼是一回事,估计还会生气。
她摆摆手,爽朗笑道:“不妨事,我自个儿的身子,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说罢,她便从怀里摸出几本账簿,还有一大包银钱。
沉甸甸的,几乎把两个丫头的眼睛都看直了。
“这些个回头你们点一点,送给那些被冒领了份例的人家去,看看他们家还有什么人,或有妻儿或有老人的,这些银钱才算派的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