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日过去,属于丹娘的那一份忠心已经表完了。
沈寒天还在忙活,她独自乘着马车回去。
回到府里,王氏迎了上来,见长嫂平安无事,面色红润,神态自若,便松了口气。
丹娘问起了松哥儿的学业。
王氏自嘲笑道:“孩子如今还小,我呢……虽在闺阁中读过几本书,不叫做个睁眼的瞎子,但要说给孩子启蒙,还是太勉强了些。如今也只能教他识得几个字,能看会读罢了,真要说起那书本子上的道理,我是一窍不通。”
“我府上外院有个家塾,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,不如就叫松哥儿过去跟着读几天书?”丹娘提议道。
王氏眼前一亮:“当真可以?不过……我瞧着那些人都是少年郎了,我跟前这个还小呢。”
“里头有小孩子启蒙的。”
这还是之前沈寒天提起的。
说家塾里头还该有个家学,往后他们家自己有了男孩子也有启蒙的地方。
后来家学是办起来了,横竖也就一间小小的屋子,里头坐了十来个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,都是别家府上的公子哥,紧赶慢赶地送过来的。
别的不说,沈寒天状元之名如雷贯耳,且抚安王府上的家塾办学质量高,学生科考成绩好,这一点有目共睹。
就是再娇宠的人家,也对自己的孩子寄予厚望。
家学的消息刚传出去,就来了好些人家报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