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。

简维宁的担心被他的冷漠炸的支离破碎,正巧这时顾忱晔带了医生进来,她的怒火瞬间有了发泄的口子,扭头对着走在后面的护士道:“人伤成这样你们不给上药,万一出了什么事,你们医院担得起责任吗?”

来的那名护士恰好是早上被薄荆州骂出去的,心里正委屈着,闻言,小声的为自己辩解;“是薄先生不让看的。”

你这么厉害去骂正主啊!

医生正在给薄荆州处理伤口,脸上的血迹被擦拭掉后,露出伤口本来的面目,本来以为会比满脸血看上去好一些,至少不那么触目惊心,但是并没有。

青紫的淤痕,已经肿起来的伤口,伤上加伤的鼻梁,比糊了血的时候还可怖,简维宁觉得那些血都是遮掩。

薄荆州任由着医生给他处理伤口,过程中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仿佛一点都不疼似的。

简维宁:“沈晚辞呢?你伤成这样,她作为妻子都不来照顾你?”

薄荆州还是没说话,倒是一旁的护士看不过多了句嘴:“薄先生这一身伤就是因为薄太太,她现在正在楼上外科照顾别的男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