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,便是息丰长老了吧。久仰,久仰。”
等到众人御剑近了些,楚月脸上扬起的笑容愈发灿烂。
直叫息丰长老心里直打鼓。
楚圆圆低垂着睫翼,跟在息丰长老的身后,如个逆来顺受的贵妇人。
息丰长老摸了摸鼻子,微微地抬起下颌,干咳了几声,端着彰显身份的架子,颇有拿乔的意思。
“久闻息丰长老大名,如雷贯耳,剑道的泰山北斗,小侯钦佩万分。今见庐山真面目,更觉仙风道骨,似有东来之相,印堂隐闪紫运,真乃剑道不可多得的前辈。”
楚月是懂损人的。
她并未贬低万剑山主。
但不曾多看万剑山主一眼,反而夸赞息丰长老,用词夸张,滔滔不绝。
越是口说不断,万剑山主就越是窘迫。
不管身居何等高位的人,愈权威就愈要脸。
息丰长老不是个敏锐细心的,没察觉到万剑山眼神中一闪而过的锐意,还享受楚月的吹捧,只当是个曲意逢迎的谄媚小人,素日里也是屡见不鲜,今虽也不感到稀奇,但对方毕竟是诸天殿君所封的侯爷,又是周怜一役新出的战神,从她嘴里出来的褒奖之语如瀑,自是让息丰长老很是受用的。
年逾古稀的老人,沐浴着斜阳,享受这份极致的虚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