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话锋一转,他愣在那里足足盯了她半晌。
“你看我干什么?我又不是薄钰。”她丢他一记白眼,“自己的儿子病了,竟这般不担心,你怕是我见过的,最凉薄的父亲。”
“他不是我……”薄云岫轻叹,拂袖捻了书册,靠着软榻看书。
又来这套?!
沈木兮知道,他在看书,实则半点都看不进去,哪个人看书,老半天都不翻页?
对于薄钰,他应该也是担心的!
她的话,大抵是重了些。
进了宫,奴才在前面领路,薄云岫执意要牵着她走,药箱自然得黍离拎着。
后头的人皆识趣的隔了一段距离,看着自家王爷牵着沈大夫的手,毫无顾忌的走在宫道上,偶有守夜的奴婢或者侍卫经过,免不得侧目观望。
长福宫。
太医进进出出,奴婢们忙里忙外,站在回廊里都能听到偏殿内,时不时传出太后的训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