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做以往,楚屿君定会二话不说送到她手中。
“我去拿。”
她不希望怀川的事儿被楚太太知晓,不准备让乔晚帮着去拿包,一边讲电话一边换出门的衣服。
手机那头的楚屿君愣了片刻,淡淡吐出个“好”字儿。
半小时之后,宋瑾在爱韵宝医院北门见到了楚屿君。
两人目光交汇那刻,楚屿君没有说话,把手包递过来。
她接过说了句“谢谢”,转身上了来时乘坐的出租车。
出租车疾驶而去,楚屿君哽在嗓子的话还是没有出口。
对宋瑾,他现在是既爱又恨。
爱,早就深深刻在骨子里。
恨,也已铭记在五脏六腑。
在海城那家私立医院的病房,看到宋瑾那刻,他的爱就该戛然而止了。
这二十多天,恨意在他心间疯狂滋长,一次次试着忘掉这一年多的耳鬓厮磨和浓情蜜意,把这个叫宋瑾的女人从心底剜掉,可是,每次都以失败告终。
深深爱过的女人,即便狠心做掉了他们的孩子,他都无法做到说忘就忘。
但,他已彻底打消了复合的念想。
宋瑾再次折返回住所,发现乔晚已经回来了,正端着果茶小口喝着。
“您一个人回来的?”宋瑾没有看到怀川的身影。
乔晚无奈道,“怀川怕徐蓝歌再出意外,今天晚上执意要待在医院。”
“他们怎么谈的?”宋瑾把防盗门反锁,换鞋。
“徐蓝歌已经同意、明天上午把孩子送去火葬场。”乔晚说着心口就掠过一阵刺痛,红了眼,“后续的经济补偿也达成了一致。”
“我们把嘴皮子说破都无法与徐蓝歌谈拢,怀川竟然能在短短时间把她说动,确实挺意外。”
宋瑾把手包挂在玄关上,由衷地舒了口气。
乔晚放下水杯,“谁说不是呢,孩子没有了,被切掉了子宫,徐蓝歌竟然把什么都看透了。只要了钱和几处房产,没有再提及名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同为女人,宋瑾瞬间理解了徐蓝歌的做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