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鑫喆故意胡说:“章校办公室旁要办沙画教室,冯亦晨说你不敢也不该去玩沙画。”
“我凭什么不能去玩沙画?”栗晓遥站了起来,晃过来,歪着嘴,冷瞥着冯亦晨,“沙画教室为你一个人开的啊?”
冯亦晨仗着自己拿了市级奖杯,又两度进校长办公室“谈判”,梗着脖子硬充牛气,还不忘胡扯:“章校说了:以后谁对学校有贡献谁才有资格玩沙画。你真有画画的本事,就拿个市级奖杯,然后再进沙画教室。”
“冯亦晨,你给我下来!”
怒吼一嗓子的,不是栗晓遥,而是贺老师。
连带着吼声过来的,还有拍在冯亦晨后背上的一巴掌。
“妈!哎哟。”冯亦晨一惊,从钱铎的课桌上滑了下来,被桌沿撞到了尾椎骨,疼得龇牙咧嘴。
“说了,在学校,我是你老师!”贺老师刚才站在教室门口看了有几分钟,为这群“不务正业”的家伙头疼,更为自家儿子“没骨气”伤心,“一个沙画教室就把你们的心都带偏了是不是?不想着怎么上进,给自己多挣几个像样的奖项,别让学校荣誉室几年没奖状,现在都给拆了。一个个就想着玩,还有点出息没?真想在这‘豆腐校’躺平混日子了?”
“就是、就是,赶紧准备上课喽。”之前被坐了桌子挤到后面,敢怒被不敢言的钱铎赶紧掏出英语课本,装模作样读单词。
“你个老六,胆小鬼!”耿鑫喆推了一把他的肩头,不甘心地转回自己的座位。
“贺老师,玩沙画就是没出息了?”栗晓遥偏不认输,脚没挪窝,直接反驳:“那怎么春晚还融入沙画的元素?展览馆里也有?去年教师节的专题节目里放?”
“……”贺老师被堵得难言,往讲台上扔了教案,再往一组组台子上丢一撂撂分好的试卷:“懒得和你们多说!你们脑袋一个个给我拎拎清楚,决定你们在嘉桥最后命运的,还是成绩,明白吗?是考试成绩!”
“让你闹!”冯亦晨绕过栗晓遥回座位去,顺便不高兴地用肩膀顶了他一下,“别闹到大家连沙画教室都进不去。”
栗晓遥更生气了:“是谁闹呢?”
“还吵?”贺老师不高兴地拿最后一撂卷子又拍了拍栗晓遥的肩膀,回头瞪住自家儿子冯亦晨,又是一通情绪输出:“不同意我的说法可以。但你们看看这试卷是人家建良西校分享过来的。人家示范校老师为什么要来?不就是想你们和那边的学生一样,多做试卷多做好题目,考出成绩对得你们爸妈吗?你们看他们的学生来分享沙画怎么玩的吗?难道,你们放着这么好的条件,还只想做‘豆腐校’里的‘豆腐生’,连个市、区荣誉都得不到?以后的学弟学妹提起你们这些学长就直摇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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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哂!”栗晓遥不想再听了,拔起脚来。
可他不是回座位,而是又一次走出了教室,任贺老师在后面大喊:“栗晓遥你给我回来!为一个沙画教室你又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