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还见过二皇子……
宋清有些头疼。
“大人,要不要奴婢去置备一顶小轿,”随行的内侍官见她走路瘸着,便轻声询问。
宋清正要拒绝,裴鹤铭已点头:“去吧。”
“方才陆宫令所行的地方显然不是常走之处,宫墙有裂痕,总不至于刚下了这么点雨就坍塌,而且早不倒晚不倒,偏挑在陆宫令走过的时辰,我觉得……”
“本官觉得,你这双腿要废了。”
话说到一半,被他打断,而且还是这种不吉利的话,她噎住,转首看他,眼里带着微微愠怒。
这是第二次,她在他面前露出怒意,毫不掩饰的的模样,但因为鬓角发丝凌乱的贴在苍白的脸颊,身形被雨水浸的更显单薄,反倒像路边被雨打湿的野猫,徒有张牙舞爪的魄力,却是个外强中干的。
裴鹤铭的官服外罩了件披风,便解开披在她身上。
宋清惶恐望着他,推拒不是,接受也不是,只得道:“大人,这于礼不合,而且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说话间,内侍官已准备好了小轿,躬身撩开帘子请她入内,但宋清觉得在宫里这样实在不好,她宁愿忍着走废了的后果,也不想被人以此拿捏来谣传她和裴鹤铭之间子虚乌有的事。
“再授受不亲,便是抱也抱了。”
雨夹着风,将裴鹤铭这句话灌进她耳朵里。
宋清终还是上了小轿,坐在铺了软垫的轿内,将身上披风取下来叠好放在一边,隐隐的还能嗅到披风间的风雨气息。
透过车帘,看到他撑伞而行,身如青竹挺拔隽秀,雨滴砸在伞面,发出噼啪的响动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