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。”
“婚约也许在母亲嘴里是戏言,但在我这儿却从来不是。”
“每一次我们被其
他人一起提起,我的心中就会忍不住生出喜悦,这种感觉对别人从未有过,只有你。清韵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玄朔态度难得强势,按住褚清韵的双肩,将她转过来与自己对视,一字一句表达出自己的心声:
“清韵,我心悦你,我想娶你,与你白头偕老。”
这是......被直接表明情意了?
褚清韵心蓦地加速,扑通扑通乱跳,像是哪头山上的小鹿跑到了她的胸腔间,顽皮地来回乱撞,无论如何都安静不下来。
她一下子全身发烫,脖颈和脸颊都染上桃花花瓣的颜色。
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停滞。
有些事情,两人或许心里都知晓,但被揭露到明面上,带来的感觉是极不一样的。
褚清韵之前信誓旦旦“互不打扰”的想法都被他这样的诚恳击碎。
但与之随来的,是掩埋下来后以更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的委屈。
“可是,可是柳伯母说你日后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才算般配。她说,我们不合适。”
褚清韵喉头有些哽塞,又不愿服输,压了好几次情绪才将埋怨说出口。
“对不起,是我那日没有回来及时,制止那些话语。”
玄朔没有控制住情绪,一把将她抱进怀里,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,话语坚定:
“清韵,我柳泽烁,这一生只爱你一人,也只愿与你执手偕老。如果你不愿意嫁我,我宁愿孤独终老。”
藏了多日的委屈终于有了出口,褚清韵眼眶一红,眸中氤氲出水意。
怕丢脸,她一下将脸埋在玄朔的胸前,两手抓住他的衣襟,咬着嘴唇一声声说着:
“都怪你,都怪你。”
具体怪他什么她不知道,但每一声“怪”后得到的“对不起”,就让她空虚的心渐渐得满足起来。
在玄朔的面前,褚清韵有时能什么都不怕地往前冲,有时候又会无比脆弱地只想钻到他的怀里哭泣。
感情的事情向来复杂,倾慕中掺杂的依赖,就注定了他们无法简单地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