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边站着的,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穿着灰衣的仆侍。
玄朔按了按太阳穴,开始回想意识陷入僵持状态前发生的事情。
一个月前,他一次出行,被丹阳郡主看中,没多久就有媒人上门商量婚事。
当日,他记得,自己是严词拒绝了的,不顾父母黑沉的脸色。
那时玄朔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他知晓父母没有从心底里接受清韵,自然希望自己能够与更好的姑娘结姻缘。
但他除了清韵外心中再容不下其他的人,拒绝后就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筹办婚礼的事情上。
后来——
玄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。
父母没有阻止他与清韵的婚事,根本不是因为他们放弃了攀上临王的念头。
或许,不应该说放弃攀上临王,他们在更早的时候,就站在了临王这条船上。
想要与丹阳郡主结亲,是为了将这层利益关系绑得更紧,也是想要让柳府走上更高的位置。
表面上,他们没有再提与丹阳郡主的事情,私底下,与临王之间的来往并没有断过。
不阻止与清韵的婚事,是有更大的图谋。
褚父回京述职的消息柳父已经知道,不仅如此,他还知道,对方要向圣上禀报的消息是什么——临王豢养私兵、意图谋反。
他们与临王站在同一边,自然不能让褚父成功到圣上的面前。
与褚清韵的婚事,就是为了蒙蔽他的目光,让他对柳家没有防备心。
等褚父进京后往柳府赶来看女儿出嫁,柳父派人在那条必经之路上拦截褚父,趁他对女婿家人没有防备的时候,堵住他的口。
没有了褚父这个威胁,褚清韵的存在也不算什么。
儿子喜欢,随便找个借口贬妻为妾养在后院不出去乱说话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