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朱雀大街往南,临近皇城之处,有一座颇为雅致的茶楼——“悦来居”。
这悦来居,雕梁画栋,飞檐斗拱,二层的楼阁之上,悬挂着几盏大红灯笼,即便在白天,也透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氛围。
茶楼内,桌椅摆放整齐,清一色的梨木材质,纹理细腻,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,或山水,或花鸟,为这喧闹之地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。
此刻,茶楼里早已座无虚席。有身着锦袍的富商,有头戴方巾的文人,有腰佩刀剑的侠客,也有普通的贩夫走卒。
众人围坐在一起,谈论的话题无一不是漠北求和之事。
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,坐着两位老者。一位留着花白胡须,身着灰布长衫,正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缓缓说道:“想当年,漠北屡屡犯我边境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我那远在幽州的表弟,就是在一次战乱中丢了性命,如今他们竟要求和,真不知是何居心。”
对面的老者,身材微胖,身着藏青色短衫,面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是啊,这漠北向来狼子野心,反复无常。虽说如今求和,可咱大唐也不能掉以轻心呐。不过,若真能借此换来长久和平,倒也是天下苍生之福。”
这时,邻桌一位年轻的书生,忍不住插话道:“二位老丈,依晚辈之见,漠北求和,定是我大唐国威震慑,使其不敢再肆意妄为。
如今我大唐国力强盛,兵强马壮,那漠北自知难以抗衡,才出此下策。”书生说着,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。
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壮汉,哼了一声,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哼,书生之言,虽有几分道理,但也不可全信。那漠北人野性难驯,说不定是在积蓄力量,等咱们放松警惕,又会卷土重来。
依我看,不如趁此机会,一鼓作气,将其彻底剿灭,永绝后患。”壮汉说完,用力一拍桌子,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起来。
周围的人听了,纷纷点头称是,有人说道:“对呀,不能便宜了那些漠北蛮子,让他们尝尝咱们大唐的厉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