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怎么构造，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，也不是他们。”

李秋夜沉吟道。

“怎么不算呢？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，是从你脑海提取记忆，然后灌注生命所制造的【活人】。他们有喜怒哀乐，有以前的记忆，甚至还有几分神魂力量，怎么不算人呢？”

妹妹缓缓贴近，纤手抚摸着李秋夜的脸庞，柔声说道，

“只要你认为我是，我就是你的妹妹呀，哥哥。”

“灵魂与躯体都是虚假，空有记忆，比起人，更像是一个设定好的类人程序。”

李秋夜眼眸中露出一丝厌恶，扣住了妹妹的手腕，直视对方那玩世不恭的笑容，冷声道，

“这些没有意义，色界之主。”

李秋夜手臂一挥，

“何况我最讨厌梦结局。”

蓝天染成猩红之色，白云散开，江河泯灭，那一栋栋自建房，一个个村庄，学校，教室，街道，还有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在逐渐消失。

像是破碎的泡沫。

“是你杀死了他们哦。”

“李秋晨”的眼睛渗出鲜血，她死死抓住李秋夜的肩膀，凄厉且痛苦地喊道，

“我好痛啊……哥哥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

李秋夜脸上显出几分不耐烦，一股猩红的气息骤然溢开，扭曲的血肉开始生长覆盖整个梦境世界。

然而当猩红的血肉完全占据梦境世界之时，周围的景象又发生了剧变，空间也彻底转换。

从和煦的江岸转变为一个熟悉的大殿内。

装潢古朴，木质结构，中央摆着两张大方桌，显出几分气派和制度之感。

“这里是……洛阳府斩魔司？”

李秋夜眼眸微微一凝。

祂意识到，在进入色界的那一刻，自己的记忆怕是已经彻底被色界之主解读了。恐怕不止于此，连能力还有掌控的真理可能也被窥探了一部分。

而这一切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就发生了。

李秋夜看向四周，那个虚假的“妹妹”也早已消失不见。

“哒哒。”

清脆的脚步声。

一双穿着高靴的美腿正款款而至，一袭罗裙尽显婀娜，面带浓妆艳丽动人。

“你很

“再怎么构造，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，也不是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