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那些扰人的梦境总是不肯放过他。被人压在身下,按在树上,狠狠贯穿,梦里的自己哭喊哀求,却又狂喜享受。
早晨醒来,往下一摸,不出所料地发现裤裆里黏腻一片。可是他自从过了青春期就再也没有梦遗过好吗?
最恐怖的是,他有一次睡醒的时候,居然发现自己将一根手指插入了后面那个地方!
他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,用冷水冲刷发热的头脑。
可是今天听到族长大哥要来陆离这里拜访,他的两条腿就像拥有自我意志一般,带着他跟了过来。
他坐在装饰低调,却极富审美品味的客厅里,眼神空茫,不知道一会儿见到陆离要说些什么?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纸片人,苍白浅薄,无比可笑又无比可怜。
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。洛浔身子一僵,他条件反射般地迅速挺直背脊,力持镇定地望向门口,眼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兴奋和渴望。
陆离第一个走进来,身后紧跟着方旭。
在洛浔眼中,方旭基本上已经变成布景板。他的整个视线只被陆离一个人占据。
陆离看起来伤势已经痊愈,面色红润,眼神还是那么明亮,一身休闲装束干干净净,又透着温暖闲适。他唇角带着笑,看起来很开心,是因为什么开心呢? 反正应该不会是因为看到他!洛浔有些沮丧地想,随即又因为自己此刻的想法而感到惊悚。
方旭在陆离耳边说:“看看洛浔那样子,他的眼珠若是有嘴,早就把你整个吞下去了。”
陆离却没有在意洛浔的表现,他关注的是另一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。
南陵洛家当代族长,骆渊。
他的长相是洛家一脉相承的俊美,气质稳重,神态温和。
他看到陆离,就立刻站起身,郑重施礼:“见过陆少君”。
方旭也热情地迎上去,行了晚辈礼。陆离礼貌地回了一礼,那边洛浔却还是坐着不动,眼神一会迷茫,一会尖利,显然处于情绪不稳定状态。
“我家九弟个性不同常人,你们不要搭理他。”洛渊显然对于洛浔的性格知之甚深,习惯性地为他打圆场。陆离随意地看了洛浔一眼,发现他僵木地坐在那里,眼神黑沉沉地,像一幅精致而缺乏色彩的素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