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得很缓慢,不急也不燥。我放下筷子,不知该说些什么,有点尴尬。
过了一会,他拿了张纸巾擦嘴,顺便对我说:“我在这家建筑公司工作。”
如果没记错的话,林淙现在应该是毕业一段时间了,大学学建筑的,现在能在一家好的公司实习,也是挺不错的。不像我,安于现状,得过且过,只要工资稳定工作轻松就能满意。
我应了一声,盘算着以后在老家盖房子要是找他,是不是可以打个友情价。我弟弟也不小了,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了。
“走吧。”他起身,我也站了起来,看着他付钱,然后跟着他出了小餐馆。
站在小餐馆门口,我指了指就只有几步的我们公司,说:“谢谢你的招待,我先走了。”
他停在那里,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很久之前那个光棍节的晚上。可是他似乎只是欲言又止,没有想说话的意思,一点也不纠结。
可是我仍然反射性地想逃跑,不知道是不是惯性。
我高中物理学的不好,惯性却被我用的很好。
所以我拔腿就跑了,不知道身后的他什么时候走的。
回到公司,温如的便当已经吃了大半了。我拆了我的那份,将排骨啃了。
温如嘴里含着米饭,含糊不清的问我话,大概意思就是我和那位林建筑师去干了什么,什么关系。
我啃着排骨,想了一会,却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掩饰一下当年我和林淙那暧昧的复杂关系。
打开手机,看到林凛发来的信息,大概意思是问我午餐用的还开心吗?
不算是意料之内,也不算是意料之外,果然是林凛说的。
高中时,林凛并没有乐于将我和林淙凑一对,反而是嫉妒我和林淙之间的关系比我跟她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