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银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,然后将手边的一个袋子递给我,“这是刚才那位顾客要我交给你的。”
今天一天里,我已经被奇怪的眼神看了很多次,也愣了很多次。这回再愣了一下,大概是林淙要给我的吧,但他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?
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呢?
这些年来都没有多少联系了,看来他确实变了很多。起码我已经不怎么懂他了。或许我一开始就不怎么懂他。
这一点是我骑着小电瓶回家的路上才想到的。
院子里大黄啃着大骨头,我走到厨房,老妈正在做饭,看到我袋子里地蛋糕,顺便还嘀咕着我这么大了还喜欢吃甜。
我把林淙给我的袋子打开,是我最喜欢吃的奶酪蛋糕,虽然只是一小块。
我拿出叉子吃了起来,老爸走过来,又是一阵嘀咕,“马上要吃饭了还吃蛋糕!”
即便如此,我还是没有放下奶酪蛋糕,一口气吃完,也不知道在与谁较劲。
今天一天大量进食,后果便是半夜的时候我趴在马桶上吐了个底朝天。
不敢惊动老爸老妈,我悄悄的躲在卫生间里吐。
这种感觉,像是将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。
可在这肠子都要被吐出来的情况下,我竟然还在想,如果一个人的记忆也能全部吐出来,不再留在体内,那么我是否在面对林淙时,能够以最开始惺惺相惜的好朋友的心态去面对他,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复杂心情,带着愧疚,带着探究与好奇,甚至也带着很多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