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，这桃花开不开，就像薛定谔的猫。”

李建一听，笑着附和道：“嗯，也像王阳明的山中之花。我们来了，它就是开放的。我们走了，说不定它就退回到花骨朵的样子。”

“歪理学说。”

“我很认真的。人生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的，就像你的发型。昨天是披散的，今天就扎了个马尾，很好看。从我这个角度，可以看到你娇媚的脖子。”

“呸。色狼。”陈思思说完，笑了起来。

笑容中还有一些矜持和少见的收敛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李建想起了小时候的那片三月泡。

现在天气暖和，应该成熟不少。

“跟我来。”

陈思思有点疑惑，问道：“去哪？”

“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
河边的一片向阳的坡地，果然成熟了不少三月泡。

“蛇莓？”

“嗯。敢不敢吃？”

李建采了几个红彤彤的蛇莓，递到陈思思手里。

“有什么不敢的？不过，是不是要洗一下，听说有蛇会涂一些唾液在上面。”

“谣言而已。”

李建笑着，摘了不少，递给陈思思。

陈思思笑道：“张开嘴。”

说着把一颗蛇莓塞到李建口中。

酸酸甜甜的，就像当年的味道。

陈思思笑着笑着，毫无预兆地搂着李建亲了起来。

李建感觉很奇妙，就像一道电流，流遍全身。

很久之后，才松开。

“有人来了。”陈思思指向村口的位置。

“有人来了怕什么，我们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
“你的老相好来了。”

李建笑道：“别开玩笑了。我的老相好，就是你。”

“我说的是夏雪。”

李建愣了一下，回过头，望向村头的位置。

“哦，是吗？没有人啊。”

就在回头的瞬间，陈思思笑着把李建推倒到草地上，然后笑嘻嘻地跑开了。

“哎呀，这是赤裸裸的谋杀。别跑。”

爬起来，拍拍身上的草茎，李建正准备前去追陈思思。

然后一把把陈思思扑倒到草地上。

“嘿，还跑，把你抓住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