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蹲在四合院角落的槐树底下,嘴里叼着半截烟屁股,绿豆眼死死盯着王强家那扇漆得锃亮的红木门。自从厂庆那事儿过后,他在院里的地位一落千丈,连平时见了他就躲的许大茂现在都敢当面笑话他了。
"呸!"阎埠贵把烟头狠狠摁在树皮上,烫出一个焦黑的印子。他摸了摸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脸颊,那是上次被傻柱当众扇的,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火辣辣的疼。
"王强这小子..."阎埠贵咬牙切齿地嘀咕着,小眼睛里闪烁着阴毒的光。忽然,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,回头一看,是贾张氏拎着个菜篮子,一瘸一拐地往自家走。
阎埠贵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他整了整衣领,挤出个笑脸迎上去:"贾家嫂子,买菜回来啦?"
贾张氏抬起那张刻薄的脸,三角眼里满是戒备:"哟,这不是三大爷吗?怎么,今儿个有空搭理我们孤儿寡母了?"
"瞧您这话说的,"阎埠贵搓着手,凑近了些,"我这不是看您一个人拉扯棒梗不容易嘛。那孩子最近怎么样?"
贾张氏脸色一沉:"托您家傻柱的'福',现在见人就躲,连门都不敢出!"她说着就要走。
阎埠贵赶紧拦住:"嫂子别急啊!我这儿有个主意,既能给棒梗出气,又能..."他左右看看,压低声音,"整治整治王强那小子。"
贾张氏的脚步顿住了,三角眼里闪过一丝亮光:"怎么说?"
阎埠贵把贾张氏拉到槐树后面,声音压得更低:"您想啊,王强现在是一大爷,风头正盛。可要是他家丢了东西,而且还是被一个傻子偷的..."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。
贾张氏的脸色变了变:"你什么意思?想让我家棒梗去偷东西?"
"哎哟,嫂子您想哪儿去了!"阎埠贵连忙摆手,"我就是觉得...棒梗那孩子单纯,要是'不小心'捡了王强家什么东西回来,那也是孩子不懂事不是?再说了..."他凑到贾张氏耳边,"我听说王强家抽屉里可放着不少粮票和钱呢。"
贾张氏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,干瘪的胸脯剧烈起伏着。阎埠贵知道她心动了——这老婆子向来贪小便宜,又记恨王强上次揭穿她偷公家白菜的事。
"可要是被抓着了..."贾张氏还有些犹豫。
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:"棒梗一个傻子,谁能跟他计较?再说了,有我在后面兜着呢!"他从兜里摸出两颗水果糖,"您把这个给棒梗,就说是我给的。晚上我去您家,教孩子怎么'玩'。"
贾张氏盯着那两颗糖,终于一把抓过来揣进兜里:"行,晚上你来。不过要是出了事..."
"放心,天塌下来有我顶着!"阎埠贵信誓旦旦地说,心里却想着:真出了事,第一个把你供出去!
傍晚时分,阎埠贵鬼鬼祟祟地溜进了贾家。屋里没点灯,只有灶台里微弱的火光映出贾张氏那张阴晴不定的脸。棒梗蹲在墙角,正专心致志地玩着一只缺了腿的蚂蚱,嘴里发出"咯咯"的傻笑。
"棒梗,过来。"贾张氏招招手,从兜里掏出那两颗糖,"看三大爷给你带什么来了?"
棒梗一看见糖,眼睛立刻亮了,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一把抢过糖果就往嘴里塞。阎埠贵赶紧拦住:"慢着慢着,先别吃。三大爷问你,想不想吃更多糖?"